张正忠先生在乡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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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园风光采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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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随笔

晓雾中的芦园

我漫步于百花园中,去感受春天之美。清风徐来,牡丹、芍药、杜鹃、香兰、樱桃……次第开放,可谓万紫千红。在花园的一角,有一塘清水,水边摇曳着青青的芦苗,土坡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青草,散落着雪点般的小花;一丛竹园,掩着三椽黛瓦白墙的小屋;一群鸭子,在水中无忧无虑地游戏;两只白羊,在绿地上悠然吃草……这在百花园中别具清新朴茂之美的景色,分明是田园风光。

我躲进高楼的一格里,闭上眼睛卧游,陶醉在自然宁静的田园美景里。“把它画出来!”我禁不住绘画的冲动。墨迹随着神思的飞扬而挥洒,造化气象渐渐化作了山水画。我仿佛在田野的上空遨游,不知其所之。田园山水,它究竟画的是什么?

我的祖辈世世代代在这块土地上生息。辽阔的平川宝地,孕育着生命和亲情。弯弯的小路,幼时的我每天上学都要经过;小河的清水边低低的水桥,我母亲每天在那里淘米洗衣。桑树下,竹园旁,曾与我的女友两小无猜、青梅竹马……田园的一切,都会唤起我埋藏心中的情感。因而我想,田园山水,就是画一个“情”字。

窗外,阳台上的花盆里长出了野草,女儿想拔掉它。我忙拦住她:“这是美丽的青草,绿色的生命!”我当即拈了一联:“半亩菜畦花为草,九层楼顶草作花。”田园是大自然的一角,是山水画的一脉。谢灵运诗: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,不就是田园的美吗?屈原的浪漫,陶渊明的淡远,王维的空灵,孟浩然的清静,苏轼的多情,杜牧的优美,李商隐的含蓄,李白的豪放,杜甫的家国之怀,这些诗人的意气,不是与田园山水画有着某种契合吗?虽然我画不出李白的壮美雄奇,杜甫的切肤之痛,李清照的多愁善感,但我还是觉得,田园山水画是情感的抒发,也是诗意的流露。

清清的小河,升腾着团团水气,笼罩着碧青的芦园。在静谧的晨雾中,似乎飘来了脆生的山歌,喁喁的人语,叮当的锄头,老牛的脚步,洗衣的水声:织成一幅幅优美的田园山水画。这种平和宁静的生活、未经污染的生态环境,淳朴、勤劳、友好的民风,确确实实存在。不仅在昨天,至今尚有,余韵悠长。但不久的将来,就会渐行渐远。而这种田园诗的生活情景,几十年后还能够在田园山水画中找到。因此,田园山水画也是一面历史的镜子。

田园,是经过人类适度改造过的大自然。在田园情境中,饱含着古老而永恒的哲理,那就是“中和之美”。“哀而不伤,乐而不淫”,正是现代人所需要进修的。金钱和享乐的诱惑,竞争与拼搏的劳顿,需要淡泊宁静来调节。极度的喜怒哀乐,过分的开发利用,均非所宜。我们不妨到田园情景中去寻找、去感受人生和社会的更高境界。在有品位的田园山水画中,的确能读出这样一种境界。

我爱晓雾中的幽树、民居、田畴、芦园;我爱蜿蜒的小路、苍翠的竹林、悠悠的小桥、照眼的花果。这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瑰宝与启示。你说它们是景也好,是情也好,是诗也好,是史也好,是境界也好:落墨于纸上,只是一幅画。它成为山水画之后,终究要定位在一个“美”字上。而“美”常与“真”、“善”并存。我爱画田园,它已经成为我的终生信仰;在我的心中,田园山水画艺术是一个美丽的梦境,一座遥远的圣山。它永远是清晰可辨的存在,又是可望不可即的海市;它是真切的人间生活,又像是晓雾中的芦园。

天涯何处无芳草。走进中国的艺术,走进人民的生活,田园山水画正在百花园中生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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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页面最后修订于:2009年-10月-2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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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忠田园山水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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